大日本史 卷之一百三十 列傳第五十七
權中納言 從三位 源 光圀 修
男 權中納言 從三位 綱條 校
玄孫 權中納言 從三位 治保 重校
藤原保則
小野春風
藤原保則,右大臣繼繩曾孫。
【尊卑分脈。】
父貞雄,左兵衛佐。保則,齊衡中,歷治部、民部大少丞。貞觀初,轉兵部大丞,遷式部少丞。
【公卿補任。】
八年,敘從五位下,為備中權介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先是,亢旱飢饉,道殣相望,群盜公行,邑里蕭條。英賀、哲多二郡,在山谷間,去府稍遠,郡民或劫掠相殺,或逋租逃散。境內丘墟,無有單丁。前守朝野貞吉,為治苛酷。郡司有小罪者,皆著鉗鈦;人民犯纖毫者,捕案殺之。囚徒充獄,僵尸塞路。保則到任之初,施以寬政,宥小過,存大體。放散徒隸,綏撫賑恤。勸農桑,禁遊費。於是百姓襁負,來附如歸。田園盡闢,戶口殷阜,門不夜扃,賦稅倍入。遂受租稅返抄三十四年,受調庸返抄十一年。自古以來,未嘗有此類也。十三年,以勞敘從五位上,
【三善清行所著保則傳。】
任備中守。
【公卿補任。○按保則傳云,即遷備前守,據下文公在備前,一如在備中。公卿補任所記是也。今從之。】
十六年,轉備前權守,政績一如在備中。凡厥僚下,若有姦伏,不加發擿,竊與之云:「君久疲學宦,初得此官。必當立廉節,勉取榮譽。豈可滯一州小吏乎。然而上養父母,下給妻子,撓性屈心,受此濁穢,是皆貧窶之憂,羈累善人。僕有薄俸,隨君所須以資之。謹勿犯官物。」即分與其俸。於是,風化大行,吏民畏愛,號曰:「父母備前、備中,界上有吉備津彥神。國有水旱,則躬往禱之,必致感應。若境中有姦者,神必罰之。神嘗見形語云:『感公德化,冀助公為治,終此善績。』」由是治化兩國,年荐豐穰,百姓和樂。時安藝盜憑險劫備後調絹而逃,過備前石梨郡,問逆旅主人曰:「此國太守,政績何似?」對云:「府君化民,專用仁義。一國之人,盡為廉潔。恩信之感,自通神明。故國有姦濫者,吉備津彥神立降誅罰。」具語及其治化木末。盜色大變,終夜歎息不寢,向曉馳詣府門,叩頭自首云:「小民無狀,略奪備後官絹四十匹。改過服罪,願賜生命。」保則召盜語曰:「汝知向善,終非惡人。」即與米糧,封贓絹付盜,移備後。僚下皆云:「姦盜恐不達彼國。」保則曰:「彼既改心,歸誠,豈更有變乎。」盜得移文,遂送備後。守小野查怪且喜,即放盜,自詣備前拜謝。其以德感人,皆此類也。十七年,秩滿歸京。兩備之民,悲號遮路,戴白者各捧酒肴,拜伏道左。保則謂:「老人之心不可違。」為之留連數日。相次兢至,不可遏止。保別乃竊乘小船而去。有從者未到者,暫泊和氣郡方上津。備前郡司等聞其無糧儲,漕白米二百石至泊處。保則感其志,受之不辭。郡司等意此人過廉必不受,及聞此報大悅。頃之,保則與國講讀師書曰:「舟中頻有怪,風浪叵測。望率僧徒,來會津頭,以導海行。」講讀師率國分僧至。保則語曰:「願諸僧各誦般若心經一遍足矣。」即以米悉與之。夜中,舉帆而去。十八年,任右衛門權佐,兼檢非違使。保則語所親曰:「昔者帝堯之民,此屋而封之。時皐陶以大賢為獄官。若有疑罪,則令獬豸決之,豈有枉濫之罪。」
【保則傳。○按本書此下脫闕,無所考正。】
尋為民部大輔。明年,轉右中辨。
【公卿補任。】
元慶二年,出羽夷叛,燒秋田城。出羽守藤原興世,戰數不利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右大臣基經密召保則,命招討之任。保則辭曰:「非敢愛惜微軀,恐貽朝廷之恥。」基經曰:「自天智天皇時,藤氏世立勳積,朝所倚賴。方今身非伊周,忝攝家宰。遭此寇亂,內慙外懼。瓜葛之義,君亦可悉。願盡智謀,勿為飾讓。」保則曰:「必不得已,可用愚計者。冀露肝膽,無有所隱。恐殿下不能用耳。」基經迺推誠問計。保則曰:「蝦夷內附以來漸二百年,畏服朝威。無有寇逆。如聞秋田城司良岑,近者聚斂無厭,徵求萬端。故疊怨積怒,以致反叛。夷種眾多,遂相合從。賊徒數萬,窮寇死戰,一以當百,難與爭鋒。如今之事者,雖坂將軍再生,不能蕩平。若教以義方,示以威信,播我德音,變彼野心,不用尺兵,大寇自平。」基經曰:「善。」保則曰:「今雖以恩信化之,而醜類眾多。猶有不馴服者,可以兵威臨之。前左近衛將監小野春風,累代將家,驍勇軼人。前年頻遭讒謗,免官家居。願先令春風率精兵,示以朝廷之威信,然後以德招致。不歷數月,自應銷散。」基經大悅,加保則正五位下。即以右中辨兼出羽權守,擢春風為鎮守將軍。及陸奧介坂上好蔭,皆受保則節度。
【保則傳。】
左衛門權少尉清原令望為權掾,右近衛將曹茨田貞額為權大目,並帶本官,以討叛夷。乃敕出羽國司曰:「近日夷虜凶逆,殘害不止。仍以保則任彼國權守,宜從指麾,勿失警備。」
【三代實錄。】
保則奉詔進發,晝夜兼行。道遇飛驛相繼報夷虜強盛,官軍屢瞰,城堡失守,群隊陷沒之狀。從騎十餘人,皆無不褫魂奪氣。而保則容色不變,略無畏憚之意。
【保則傳。】
既而到出羽,遣權掾文室有房、清原令望、上野押領使權大據南淵秋鄉等,率上野見到兵六百餘,屯秋田河南,拒賊於河北。時秋田、城下、上津、野火內、楷淵等十二村,為賊所據有。添河、霸別、助川三村,夷俘歸順之地也。即令三村俘囚並良民三百餘人,拒賊於添河。次攻雄勝,後將侵府。雄勝城承十道之大衝,最為要害。仍遣左馬權大允藤原滋實,及茨田貞額等,以雄勝、平鹿、山本三郡不動穀,給郡內及添河、霸別、助川三村俘囚,慰喻其心,勉勵之。俘囚深江禰加止、玉作正月麻呂等,感其恩齎,誘三村俘囚二百餘人,夜龔殺賊八十人,燒其糧食舍宅。邊民聲言:「津輕夷狄與出羽賊同謀。」或云:「不同。」保則以為:「若不同,則上野軍足以討滅之。若同,則雖大兵臨之,難可輒制。上野、下野、陸奧三國軍士總四千人,其陸奧軍先既亡歸,上野軍且來六百人。下野軍雖入界,未知強弱。津輕夷俘,其黨多種,不知幾千人。天性勇悍,慣習戰鬭。若速逆賊,其鋒雖當。」乃奏請常陸、武藏兩國軍合二千人,以戒備非常。廷議敕符曰:「」以夷狄攻夷狄。中國之利也。今覽來奏:『給官米穀於雄勝郡俘囚,多破賊徒。』此計之上者也。亦省來奏:『津輕夷虜,天性麤獷。若速凶類,實為難制。塞下流言,南北異口。或云既同,或云未同。請發常陸、武藏等兵,備其非常。』今如奏狀,同否未審。若果不同者,所率見兵可得摧破。加之小野朝臣春風、坂上大宿禰好蔭等,各領精兵。宜待軍到,振其威武。但豫敕諸國,簡勇敢士。若有危急,馳傳上奏。隨即差發,赴救不晚。務運奇策,擊其狂心。」八月,敕曰:「重省來奏,曲折具之。策用奇正,兵家所貴。今募俘虜,多殲醜類。雖是夷人慕義之至切,抑亦國宰撫馭之得方。臨機之略,實當如此。其能仁、法天等,忠誠頻著,聞而嘉之。克遂功績,不亦美乎。
【○按,能仁、法天,蓋歸款夷俘之名,而事跡無所考。】
且春風、好蔭等,取陸奧路,入上津野村,與兩國兵,夾攻首尾。今如來奏,已得要略。兵術雖多,制勝為先。左之右之,隨宜禽賊,窮其巢窟,勿令逋脫。」仍送綵帛一百御時匹於出羽,班給俘囚。又令越中、越後二國送米各一千斛,以充軍糧。九月,敕曰:「」所以遣春風等發精兵者,為赴彼國之急。而今來奏以為:『賊氣已衰,官軍思舊。重之迎軍運糧,為煩不細。』因茲論之,春風等之前卻,在彼國之強弱耳。量勢施計,不得遙度。若當國之力,足以制賊者,移告而返之,不必迎引。且津輕渡嶋俘囚等,所請之事,以夷擊夷,古之上計。但野心難馴,動靜易變。偶生他意,後恐難制。宜量事勢,隨便進止。至于饗會狄俘,非事之急。若殄盡賊徒,勞賜不晚。今舉城燒亡,無處會聚。但拔有功者,加其賞賜,足以勸勵戎士。何必大饗,更致騷擾乎。且其殺獲生禽,頗知破賊。彌以勉勵,速成大功。州書頻奏,驛使屢馳。務施平寇之策,莫以稽延歲月。」先是,賊三百餘人來秋田城下,請見僚佐乞降。文室有房、藤原滋實,單騎直到賊所,受其降。是日,權介坂上好蔭,率兵二千人,自流霞道至秋田營,皷譟而來,盛建旗幟,大觀威武。既而鎮守將軍小野春風率兵四百七十人,至秋田營北,宣言春風銜詔先入上津野,教喻賊類,皆令降服。於是賊酋七人相從而來。保則揣其形勢,知有降心。然義從俘囚相謂曰:「歸款國家,賊之所怨。若不殄滅,後必相報。仇家多種,豈得不懼。加之乞降者,其體疏慢,不協舊例。」保則奏狀取決。十月,敕曰:「夫兵凶戰危,先哲炳戒。事不獲已,乃用之耳。今逆虜悔過,請欲皈順。其於容許,有何不韙。但古之降者,去其甲兵,面縛待命,裁得制其死生。然後可謂降伏。歸降之法,若同舊制,可速容受。若懷兩端,言與事異,奮我兵威,一舉誅滅。義從俘囚之言,不可不反覆。觀德耀兵,隨機可施,慎莫信其虛詭,貽哂於後。」十二月,降賊進所掠奪甲二十二領。言曰:「皆悉截破,稱身約裁,一無全者。加之,賊類或入奧地,或所居隔遠,所遺甲冑,搜求追進。」於是清原令望、藤原滋賓、茨田貞額等議曰:「」今客降之賊二百人,所進之甲二十有餘。賊多甲少,野心難測。疑是矯飾,復待後進計納。小野春風議曰:「春風自入賊地,具知逆類悔過之心。今亦蒙犯霜雪,乞降懇切。若懷疑虜,抑而不納,猶去逸就勞,非所以樂成。」保則以為:「令望之議雖有理,春風之謀非無權,遂加慰納奏其狀。又奏渡島夷酋百三人,率種類三千人,詣秋田城,與津輕俘囚不連賊者百餘人,同歸聖化。若不勞賜,恐生怨恨。」由是遣權介藤原統行、權掾文室有房,及令望、滋實、貞額等勞饗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初春風至秋田營,挺身入虜軍,具宣朝命,如保則意。於是夷虜叩頭拜謝云:「異時秋田城司,貪慾暴獷,谿豁壑難填。若毫毛不協其求者,楚毒立施。故不堪苛政,遂作叛逆。今將軍幸以天子恩命而詔之,願改迷途歸幕府。」乃競以酒食饗官軍。豪長數十人相率,隨春風至出羽國府。保則召見慰撫。時有渠帥二人,不肯歸附。保則語諸豪長:「二虜不來,汝意如何?」皆云:「殊自有謀。願暫垂寬假,後數日斬兩夷首以獻之。」保則即發使撫納餘種,自津輕至渡島,雜種夷人,前代未曾歸附者,皆盡內屬。保則復立秋田城,壘柵樓塹,皆倍舊制。
【保則傳。】
三年,改權守為真,
【保則傳、公卿補任。】
右中辨如故。
【保則傳。】
三月,驛奏曰:「征戰之弊,非只一途。案去延曆年中被下當道陣圖,以一萬三千六百人為一軍,分作三軍,輜重八百人,擔夫二千人。而今上野、下野兩國之軍,千六百人,輜重擔夫二千餘人。好蔭所率之兵五百人,輜重擔夫千餘人。因茲言之,多違舊例。中國之軍,去年七月到著。陸奧之兵,九月入來。會合參差,整頓有妨。或臨陣難列,或聽鼓易迷。皆是忘戰日久,習之令然也。國內黎民,苦來苛政。三分之一,逃入奧地‧所遺之民,承數年之弊,無存之方。況軍興以來,運轉軍糧,去今兩年,少時不息。無用之卒,騷動部內,待救之處,還致巨害。管最上郡,道路嶮絕,大河急流。中國之軍,路必經此。迎送之煩,不可勝計。今重請大兵,將討降虜。國弊民窮,難可克堪。若慰撫部內之窮卒,檢出奧地之逃民,留中國之甲冑,選當土之例兵。降虜雖反,不足復畏。因此變亂,不窮誅戮,恐綏禦如失。邊難不絕,更發大軍,撲滅無燼。國家之長策,天下之上計也。臣等不敢專決,持疑於懷。進退之間,謹佇天策。」詔令:「上野、下野兩國,在軍之甲冑器仗,留付出羽。」六月,又驛奏曰:「臣保則等,行事相違,兵威未振。適降恩詔:『蹔緩征討。賊類再生,平民復業。』但臣等以為,夷狄之性,強弱難測。朝為輕寇,夕甘重戮。縱請降之後,如有少變。臣等恐偏慮存國,還陷罪戾。伏望,更賜天使,檢察其事。」
【三代實錄。】
出羽民夷雜居,田地膏腴,多產珍貨。豪吏兼并,私贈租稅,恣加瑤賦。權門子弟,年來求鷹馬,無有紀極。邊民愚朴,唯隨其求,不知所訴。由是編氓貧窮,姦猾多致富溢。保則嚴張憲法。有不法者,捕而案之。百姓安堵,邊庭清平.時陸奧夷虜有訟,皆至出羽取決,初保則在兩備,專以仁惠化之,及治出羽,嚴以理之。吏民有罪,無復所宥。四年四月,召入京,在朝卿相皆稱其勳績。保則辭謝云:「此皆朝威之所致,非愚略之有施。」是時天下皆以為保則不勞一卒,平定大寇,朝廷必當賞其殊勳。而以其辭讓,遂無優崇之制。良岑近貪婪,致此寇亂,而亦無懲惡之典。由是眾議多譏基經失刑賞。保則性樂靜默,不好劇務,屢陳基經,固辭辨官。五年,任播磨守。
【○本書係四年,今從公卿補任。又按,公卿補任為兼播磨權守。】
辭不赴。六年,進從四位下。保則曰:「年既老矣,當修功德為冥資。我聞讚肢多紙,又有能書者。當赴彼國,書意修多羅阿毗曇等。」請為讚岐守。
【○公卿補任為兼讚岐權守。】
國民皆學法律,動成靜訟。自保則入境,人皆知廉恥,風俗大改。秋滿歸京,居西山別墅,無復出仕之志。仁和三年,任伊豫守。辭不赴。除太宰大貳,進從四位上。保則頻稱病不肯就職,朝廷屢加慰喻,強以發遣。保則在鎮府,政尚清靜,吏民感服,令行禁止。先是,姦猾猥聚鎮西,筑前、筑後、肥前三國,尤為群軍盜之藪澤。人有蓄積者,皆為殺略。鄉閭騷擾,道路隔絕。府官及國司,發兵捕殺,不能禁止。保則蒞鎮,皆云宜多發軍士,悉誅鋤之。保則曰:「」吾聞渠帥率非編戶之民,或良家子弟,或舊吏僕從,逐衣食之利,取婚姻之便,寓居邊城,猶如桑梓。而比年不稔,生產失利。無賴之輩,同惡相濟。國民赴之,大半為盜。今悉捕而殺之,則里落之內,闃然無人。縱有憐國之警,誰人城守乎。此輩必懷凶狡之心,多是為饑寒逼迫而已。若施以恩惠,自.應食椹改音。即以其俸米賑膽三國,深加慰撫。賊徒大悅,相語曰:「府君以父母之情遇我,我豈不盡孝子之志乎!」相率改行。寬平三年,召為左大辨。
【保則傳。○本書此下有公被召入京之後,未歷數月,太宰府上奏之文。然文字殘缺,無所考正。今不取。】
尋任參議,兼近江權守,遷兼民部卿。七年,卒,年七十一。
【公卿補任。】
保則,天性廉潔,以身化物。僚下有貪穢者,推誠教誨。若終不悛,不與之接言語。見其有一善,則喜見顏色。常稱譽推舉,助成其美。又有知人之鑒。嘗在備中,小野葛絃年少為掾。保則稱曰:「必當為天下循良之吏。」又在讚岐時,管原道真代為守。保則竊語曰:「新太守,當令碩儒,非吾所測知。但見其志,恐非明哲保身之士。」後皆如其言。年未五十,不近婦人,潛心佛教,尤熟空觀。常誦金剛般若經,未嘗退倦。撰集諸家義疏,以為一部,究討其義,莫不該通。自未有疾,忽語人曰:「」死期既兆,何可終身於塵勞中乎。營一室於叡山東坂,薙髮為僧,晝夜念佛名,數月而逝。
【保則傳。】
子清貫,昌泰、延喜間累歷顯職,至正三位大納言,兼皇太子傅。
【公卿補任。】
延長八年,震死於清涼殿,年六十四。
【公卿補任、扶桑略紀。】
小野春風,從五位上石雄子也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累世將家,驍勇超人。
【保則傳。】
貞觀十二年,敘從五位下,補對馬守。奏請二事。一曰:「軍旅之儲,唯在介冑。介冑雖薄,助以保侶。請以調布縫造保侶衣千領,以備不虞。」二曰:「軍興不虞,倍日兼行。轉餉易絕,輜重難給。請以調布縫造納糒帶袋千枚,而令士卒帶之,以為急速之用。」敕許之,以太宰府庫布造知。是月,遷肥前權介。春風兄春枝,為陸奧權守。春風奏曰:「往歲臣故父石雄家有羊革甲、牛革甲各一領,弘仁中在陸奧,被其甲,討平夷賊。厥後兄春枝進之官。願賜羊革甲,以備緩急。歸京之四,宜速納官。」許之,以牛革甲給春枝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稍遷為左近衛將監,被讒免官家居。
【保則傳。】
元慶二年,出羽夷反,守藤原興世戰屢敗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藤原保則薦春風於攝政基經,
【保則傳。】
擢為陸奧鎮守將軍,賜甲胃一具,與權介坂上好蔭,星夜進發。先入陸奧,各將精兵五百人救之。又敕:「須依格分付受領,而率將軍兵,向出羽國。宜令前將軍安倍比高,准見任例,暫行府政。」既而春風至陸奧,保則遺出羽權掾小野春泉於鎮守府議軍事。未至,春風率兵四百餘取陸奧路,入上津野。宣諭恩詔,賊徒悉降。九月,從上津野至秋田營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春風少在邊塞,能曉夷語,脫甲釋兵,獨入虜軍,具宣朝命。
【保則傳。】
於是夷虜大服,奉書乞降,賊酋七人相從而降。明年六月,引軍還。仁和中,敘從五位上,至大膳大夫、攝津權守。
【三代實錄。】
為左衛門權佐。
【政事要略、古今和歌集目錄。】
兼檢非違使。時朝廷禁衣服用深紅色,參議源光嘗著深紅襖子而出。春風一見,直進跪光後,請割其衣。光默然,歸第褫去,不敢復服用。論者韙之。
【政事要略。】
寬平二年,遷右近衛少將、陸奧權寄,兼讚歧權守。昌泰初,至正五位下。
【古今和歌集目錄。】
大日本史 卷之一百三十 終
[久遠の絆]
[前卷]
[次卷]
[再臨ノ詔]